最近一周回家奔丧,周一收到噩耗,周二一早高铁回老家湖南,途径河北,河南,湖北,尤其到郑州时,大雪纷飞,掩盖了房屋,不由得悲从中来,大雪纷飞,千里奔丧,人生此时心境,什么金钱名利,什么恩怨情仇,都已随雪花飞舞,变得只剩下“人生到处知何似,应似飞鸿踏雪泥”。
到家已是晚上,连夜到达外婆家灵堂,先上一柱香,再是去见遗容。走的匆忙,什么也没有来得及和家里人交待。不禁眼泪涌上,我是在外婆家长大,前18载,对于我的老家,就是在眼前的这里,村里的一切变化,屋里一切东西,用过的,玩过的。每条田野上的小路,河边的发生一切的故事,沈从文有边城说过:凡事都有偶然的凑巧,结果却又如宿命的必然。
回家把之前的生活过的地方,用相机记录下,以后这屋子还不知能保存多久。
不用什么心事,心事在人生活中 ,也就留不住了。
夜里,天气异常寒冷,寒潮来临时,带来了降雨,烧一堆柴火,大家围在一块,拉下家常。述说彼此发生的故事。
灯火通明,给漆黑的夜里和路上一片照明。在曾经村里老人去世后,我也曾见过这种场景。只是如今,随着很多老人的离去。很多人和事,已经慢慢淡出。所以一个人记得事情太多真不幸,知道事情太多也不幸,体会到太多事情也不幸。因为记忆这种东西,总是伴人一生。
第二天,家里人开始要准备好各种前来悼念的亲朋好友的宴席材料。每个地方,一方水土,一方文化,按风俗习惯来,龙灯,花圈,锦被,也有很多特地赶回来的亲戚朋友,送上最后一程。我从这里出生,也从这里走出。外面再好,不如家中一张破床。很多时候,就想回这里住上几日。这里是湘江的汇流之处,从捕鱼到种农田,一代一代人变化。
登山前一晚,按规定,全部得到灵堂,很多相关习俗要做。这晚基本是不能休息的。第二天登山,须走几里路登山,下着小雨开会追悼大会。从工分制集体干活到改革开放,祭文一读,无不泪如涌泉。大家走得都较快。到了土葬的地方后,棺材落地时,丧礼结束。我们常常说,每个人一生,都要经历生老病死的这样一个过程。这却常常让我们猝不及防。